第一千零七十二章大戰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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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二章大戰前夜
等司馬防、司馬朗回來後，司馬儁便把司馬懿的分析說給了二人聽。
“這個小子，居然還有這樣的見識？”司馬防聽的是一楞一楞的，只覺得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次子。
“我想了很久，仲達說的沒錯，和皇甫義真相比，夏侯將軍略有不足，一旦兵敗，局勢盡壞。
不過事已至此，吾等也難以改變曹公之略，只能想辦法自守了。”
“父親放心，此次任使君將到弘農坐鎮，河南則由我主政。”
“那就好……夏侯淵何時出兵？”
“明日夏侯將軍就會出兵！”
“好快啊……希望此戰我軍能勝吧……溫縣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嗎？”
河內溫縣是司馬氏的老巢，自然也是留有人手的。
溫縣就在孟津邊上，傳遞消息自然也極為方便。
其實司馬懿過於擔心了，司馬儁這只老狐貍其實早就擔心著河北軍會乘夏侯淵西進時從河內出兵打洛陽，早就派人讓溫縣的鄉人打探河北兵馬的異動消息。
“沒有，已經派了好幾個人去溫縣了，但都是有去無回，也不知道河內那邊到底發生了是什麽。
不過父親你也別著急，河北素來管的嚴，也許只是耽擱了一下。”
“哎……看來仲達猜對了，馬子玉恐怕已經得到了曹公聯盟諸侯的消息，也在備戰，故而為防備奸細，這才嚴守關卡……
建公，你立刻去和任使君說，要加派兵馬防備河內啊。”
“孩兒知道～”
就在司馬一家在密議的時候，此時的武關也是大兵雲集。
被劉表派往武關主事的是從子劉磐。
劉表的麾下武將以蔡瑁、黃祖二人為首，其後便是文聘和劉磐二人。
這幾人中，黃祖守江夏，文聘守南陽，蔡瑁守襄陽，劉磐則是守江陵。
此次沛水會盟，荊州和益州的敵對狀態也就解除了，劉表又有意擴大劉磐在軍中的影響力，便讓其率韓曦、呂介兩部及本部兵馬合計一萬五千人，出武關攻打關中。
當然，江陵這樣的要地劉表也沒舍得給其他人鎮守，而是派出了另外一個從子張虎接防。
劉磐帶來的兵馬加上武關本有的守軍，劉磐全軍已經有近兩萬人。
劉表在荊州隱忍多年，可是積累了不少家業出來。
劉磐既是主將，又是劉表的從子，入了武關後，原守將陳生自然是將宅院讓了出來，把家眷搬到外面的小宅居住。
“嗯？兄長回來了？軍議如何？我們可是繼續守關？”陳生胞弟陳可來到陳生的屋外，看到燈光亮著，便推門而入，看著正盯著地圖發呆的陳生不由問道。
“兄弟來了？哎，守關，那裏有這樣的好事啊，劉磐說我們久居武關，熟悉地形，讓我們為先鋒，攻打商縣……”
陳生看到陳可進來，招呼其坐下，然後繼續說道“我武關險要，商縣也何嘗不險呢？
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要死於此戰了……
說來說去，還是哥哥我無能啊……”
陳生的部下大都是昔日和他起事的族人鄉親，因此陳生對這些部下很是珍惜，自然不舍得讓他們去送死。
“軍令如山，兄長又能如何呢？”陳可先是寬慰了一句，又道“那劉磐讓我們當先鋒，他自己呢？”
“他說道路崎嶇狹隘，故而讓我們為先鋒，其後是韓曦，他為第三隊，呂介為後隊。”
“兄長……劉表叔侄沒把我們當自己人啊，我真擔心此次出戰，我們那些兄弟最後一個都回不來。
你別忘了，當年我們占據襄陽，可殺了不少大族之人，那些士族，都恨不得我們兄弟死啊！”
“別說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能如何？”
陳可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又寬慰了兩句，然後退出房門，又看了看左右，見無人，這才快步往一處隱秘房屋走去。
這房屋雖有窗戶，卻都被布遮死，不讓屋內的燈光外洩，陳可一入內，屋內的數人就急忙問道“怎麽樣？可是讓我們守關？”
“讓我們為先鋒！兄弟們，我看襄陽的那些人就是想我們去送死，大家得想想退路了！”
“先鋒？這……二頭領你說，該怎麽辦？”
“我已經為大家找了條路，就看大家走不走了！”
同一時刻，長沙郡治所臨湘城內，張羨、桓階正認真研究著一卷詔書。
“這……真的是天子詔書？”
“此印不會有假……”
二人對視一眼，然後看向坐在他們對面的道人。
這個道人是自己飛進來的，一進來就說自己是天使，然後拿出了天子詔書，喝令張羨接詔。
怎麽說呢，當時正在密議起兵的張羨二人差點活活嚇死……
“貧道紫虛，張使君可願接詔？”
“天子有詔，微臣自當接詔……只是不知朝廷如何得知……我等預要起事？道長在朝廷又是何官職？”
紫虛笑了一下說道“貧道是大將軍麾下錦衣衛，不知使君可有耳聞？”
“錦衣衛？”張羨微微皺眉，倒是桓階聽說了一些，問道“原來是號稱探查天下，無有不知的錦衣衛，在下聽河北的友人提起過，看來大將軍早有平定天下之心了，連我們長沙也有你們的人馬。”
張羨還是不太明白，桓階便解釋道“如昔日繡衣吏！”
這下張羨聽懂了。
繡衣吏是漢武帝建立的一支特殊人馬，這些人身穿繡衣，手持節杖和虎符，四處巡視督察，發現不法問題可代天子行事，故而被稱為繡衣使者，民間則稱這些人為繡衣吏。
紫虛知道桓階是話中有話，說錦衣衛是繡衣吏，其實是在暗指馬強有不臣之心。
“恐怕桓先生還不知道吧，天子已經下詔改制變法，外朝百官皆歸輔政大將軍府統領，如今中原諸侯意圖謀反，大將軍自然要盡心平叛！”
改制變法？
桓階也聽明白了，現在的馬強已經從劉協手中拿到了軍政大權，無論劉協是被逼無奈還是自願，馬強統禦天下軍政已經是合法的了。
“既然天子有詔，不知大將軍有何軍令？”
“還請張使君聯合荊南四郡，起兵響應朝廷，率軍攻打江夏、南郡！以便朝廷掃平諸賊，恢覆天下！”
桓階聽了紫虛的話，瞳孔微縮，他突然意識到，可能最希望看到曹操等人會盟的，正是河北的那位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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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馬防、司馬朗回來後，司馬儁便把司馬懿的分析說給了二人聽。
“這個小子，居然還有這樣的見識？”司馬防聽的是一楞一楞的，只覺得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次子。
“我想了很久，仲達說的沒錯，和皇甫義真相比，夏侯將軍略有不足，一旦兵敗，局勢盡壞。
不過事已至此，吾等也難以改變曹公之略，只能想辦法自守了。”
“父親放心，此次任使君將到弘農坐鎮，河南則由我主政。”
“那就好……夏侯淵何時出兵？”
“明日夏侯將軍就會出兵！”
“好快啊……希望此戰我軍能勝吧……溫縣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嗎？”
河內溫縣是司馬氏的老巢，自然也是留有人手的。
溫縣就在孟津邊上，傳遞消息自然也極為方便。
其實司馬懿過於擔心了，司馬儁這只老狐貍其實早就擔心著河北軍會乘夏侯淵西進時從河內出兵打洛陽，早就派人讓溫縣的鄉人打探河北兵馬的異動消息。
“沒有，已經派了好幾個人去溫縣了，但都是有去無回，也不知道河內那邊到底發生了是什麽。
不過父親你也別著急，河北素來管的嚴，也許只是耽擱了一下。”
“哎……看來仲達猜對了，馬子玉恐怕已經得到了曹公聯盟諸侯的消息，也在備戰，故而為防備奸細，這才嚴守關卡……
建公，你立刻去和任使君說，要加派兵馬防備河內啊。”
“孩兒知道～”
就在司馬一家在密議的時候，此時的武關也是大兵雲集。
被劉表派往武關主事的是從子劉磐。
劉表的麾下武將以蔡瑁、黃祖二人為首，其後便是文聘和劉磐二人。
這幾人中，黃祖守江夏，文聘守南陽，蔡瑁守襄陽，劉磐則是守江陵。
此次沛水會盟，荊州和益州的敵對狀態也就解除了，劉表又有意擴大劉磐在軍中的影響力，便讓其率韓曦、呂介兩部及本部兵馬合計一萬五千人，出武關攻打關中。
當然，江陵這樣的要地劉表也沒舍得給其他人鎮守，而是派出了另外一個從子張虎接防。
劉磐帶來的兵馬加上武關本有的守軍，劉磐全軍已經有近兩萬人。
劉表在荊州隱忍多年，可是積累了不少家業出來。
劉磐既是主將，又是劉表的從子，入了武關後，原守將陳生自然是將宅院讓了出來，把家眷搬到外面的小宅居住。
“嗯？兄長回來了？軍議如何？我們可是繼續守關？”陳生胞弟陳可來到陳生的屋外，看到燈光亮著，便推門而入，看著正盯著地圖發呆的陳生不由問道。
“兄弟來了？哎，守關，那裏有這樣的好事啊，劉磐說我們久居武關，熟悉地形，讓我們為先鋒，攻打商縣……”
陳生看到陳可進來，招呼其坐下，然後繼續說道“我武關險要，商縣也何嘗不險呢？
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要死於此戰了……
說來說去，還是哥哥我無能啊……”
陳生的部下大都是昔日和他起事的族人鄉親，因此陳生對這些部下很是珍惜，自然不舍得讓他們去送死。
“軍令如山，兄長又能如何呢？”陳可先是寬慰了一句，又道“那劉磐讓我們當先鋒，他自己呢？”
“他說道路崎嶇狹隘，故而讓我們為先鋒，其後是韓曦，他為第三隊，呂介為後隊。”
“兄長……劉表叔侄沒把我們當自己人啊，我真擔心此次出戰，我們那些兄弟最後一個都回不來。
你別忘了，當年我們占據襄陽，可殺了不少大族之人，那些士族，都恨不得我們兄弟死啊！”
“別說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能如何？”
陳可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又寬慰了兩句，然後退出房門，又看了看左右，見無人，這才快步往一處隱秘房屋走去。
這房屋雖有窗戶，卻都被布遮死，不讓屋內的燈光外洩，陳可一入內，屋內的數人就急忙問道“怎麽樣？可是讓我們守關？”
“讓我們為先鋒！兄弟們，我看襄陽的那些人就是想我們去送死，大家得想想退路了！”
“先鋒？這……二頭領你說，該怎麽辦？”
“我已經為大家找了條路，就看大家走不走了！”
同一時刻，長沙郡治所臨湘城內，張羨、桓階正認真研究著一卷詔書。
“這……真的是天子詔書？”
“此印不會有假……”
二人對視一眼，然後看向坐在他們對面的道人。
這個道人是自己飛進來的，一進來就說自己是天使，然後拿出了天子詔書，喝令張羨接詔。
怎麽說呢，當時正在密議起兵的張羨二人差點活活嚇死……
“貧道紫虛，張使君可願接詔？”
“天子有詔，微臣自當接詔……只是不知朝廷如何得知……我等預要起事？道長在朝廷又是何官職？”
紫虛笑了一下說道“貧道是大將軍麾下錦衣衛，不知使君可有耳聞？”
“錦衣衛？”張羨微微皺眉，倒是桓階聽說了一些，問道“原來是號稱探查天下，無有不知的錦衣衛，在下聽河北的友人提起過，看來大將軍早有平定天下之心了，連我們長沙也有你們的人馬。”
張羨還是不太明白，桓階便解釋道“如昔日繡衣吏！”
這下張羨聽懂了。
繡衣吏是漢武帝建立的一支特殊人馬，這些人身穿繡衣，手持節杖和虎符，四處巡視督察，發現不法問題可代天子行事，故而被稱為繡衣使者，民間則稱這些人為繡衣吏。
紫虛知道桓階是話中有話，說錦衣衛是繡衣吏，其實是在暗指馬強有不臣之心。
“恐怕桓先生還不知道吧，天子已經下詔改制變法，外朝百官皆歸輔政大將軍府統領，如今中原諸侯意圖謀反，大將軍自然要盡心平叛！”
改制變法？
桓階也聽明白了，現在的馬強已經從劉協手中拿到了軍政大權，無論劉協是被逼無奈還是自願，馬強統禦天下軍政已經是合法的了。
“既然天子有詔，不知大將軍有何軍令？”
“還請張使君聯合荊南四郡，起兵響應朝廷，率軍攻打江夏、南郡！以便朝廷掃平諸賊，恢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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